安宁疗护，让生命更有尊严地落幕

    对大家而言，死亡是最为忌讳、不愿探讨和面对的话题！许多病入膏肓、即将临终的患者也不愿放弃生的希望，可即使散尽家财，生命也到了不可逆转的尽头，这样的情况下继续坚持真的有意义吗？

2022年9月23日浙江大学张馨月作为第一作者的论文正式在SCI/SSCI期刊《Frontiers in Public Health》（JCR Q1；IF=6.461）杂志发表，研究了中国大陆对安宁疗护的接受程度及相关影响因素。

基本信息

作者：张馨月 张迅 李艺祺 陈天玏  萧立萱 叶欣欣 王胤霖  王雨佳 明伟杰 孙昕霙 向泽* 吴一波* 吴健*

第一作者及单位：

张馨月 浙江大学口腔医学院

发表期刊：《Frontiers in Public Health》

DOI:10.3389/fpubh.2022.985218

Xinyue Zhang , Xun Zhang, Yiqi Li, Tianle Chen,Lixuen Siow, Xinxin Ye, Yinlin Wang, Yujia Wang,Wai-Kit Ming, Xinying Sun, Ze Xiang*, Yibo Wu* and Jian Wu*

《Frontiers in Public Health》（JCR Q1；IF=6.461）是一本多学科的开放获取期刊，发表经过严格同行评审的研究，并处于传播和交流的最前沿科学知识和对研究人员、学者、临床医生、政策制定者和全球公众的有影响力的发现。

研究流程

安宁疗护，是指为疾病终末期或老年患者在临终前提供身体、心理、精神等方面的照料和人文关怀等服务，控制痛苦和不适症状，提高生命质量，帮助患者舒适、安详、有尊严地离世。安宁疗护为临终的老年人提供临终时的生理、心理和人文关怀，让患者有尊严地死亡，让生者无遗憾。在2021年的死亡质量指数中，中国在81个国家中排名第53位。虽然安宁疗护需求正在增加，但进展仍然缓慢。因此，探讨安宁疗护的接受程度及相关影响因素，具有重大意义。

为了发现更多有价值的信息，研究重点关注居民对安宁疗护(根据调查者对调查对象的解释)的意向与其健康状况的相关性。咨询专业人士后，使用视觉模拟量表( VAS )从0到100评分来评估他们对安宁疗护的意愿，得分越高代表接受安宁疗护的意愿越强。此外，根据以往的文献和其他研究的资料^〔1〕，本研究主要分析了一些社会人口学特征(性别、年龄、房屋性质等)和健康指标(自我管理能力、生活质量、社会支持程度等)，作为评估其健康状况的代表性健康指标。

本次调查共展示了来自中国大陆22个省、5个自治区、4个直辖市的1，1031份有效问卷调查结果(图1 )。50.87 %、25.85 %和23.29 %分别来自东部、中部和西部。调查对象中女性占54.27 %，居住在城镇占72.60 %，30岁以下占42.29 %，本科及以上占45.71 %，拥有居民医疗保险占48.52 %。

图1  中国安宁疗护接受程度的分布

调查目标群体PSSS平均得分为48.22 ± 13.03分，简式FHS - SF为37.99 ± 6.64分，EQ - 5D为5.84 ± 1.82分，HLS - SF12为36.70 ± 6.04分，SHMS为26.49 ± 9.79分。愿意接受安宁疗护服务的平均得分为65.02 ± 29.82分。接受安宁疗护护理的平均意愿因地区而异(图2 )。大部分受访者的接受度评价较高(图3 )。

图2 中国各省份对安宁疗护的平均接受程度

图3 接受安宁疗护护理的不同规模的人口分布

研究团队于2021年7月10日至9月15日开展了以配额抽样的横断面调查。收集了人口数据和安宁疗护接受度。采用逐步线性回归分析，共收回有效问卷11,031份，用于调查安宁疗护接受度。调查发现，拥有本科及以上学历( β = 0.04)、较多房产[ 2个( β = 0.02) , 3个( β = 0.01)]、较高医保报销类型[职工医疗保险和商业健康( β = 0.03) ,政府保险 ( β = 0.04)]的个人，其临终接受意愿较高，而男性( β = -0.02)则不如女性。

为研究安宁疗护接受度的相关因素，我们首先对变量进行卡方单因素分析，结果显示性别、常住地、年龄、最高受教育程度、婚姻状况、房屋数量、职业状况、医保类型、是否有子女、是否负债、是否有吸烟史、每天服药次数、饮酒频率、焦虑状态、应激状态、抑郁状态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(表1 )。

表1 研究对象安宁疗护接受度的描述性统计

     进一步对这些变量和量表进行多元逐步线性回归分析(表2 )。结果显示，在调查对象中，男性( β = -0.02)比女性更不愿意接受。拥有本科及以上学历的( β = 0.04)、拥有较多房产的[ 2 ( β = 0.02) ,≥3 ( β = 0.01)]、报销类型较高的医疗保险[职工医疗保险和商业健康( β = 0.03) ,政府保险( β = 0.04)]的接受意愿较高。结果表明，受访者的心理状态对接受程度也有较大影响。与无焦虑的受访者相比，轻度焦虑( β = 0.03)和中度焦虑( β = 0.01)的受访者接受意愿更高，而重度焦虑的受访者接受意愿无显著差异。与轻度压力的受访者相比，中度压力( β = 0.05)和重度压力( β = 0.06)的受访者也表现出更好的接受意愿。Shms ( β = 0.12)、Eq - 5D ( β = 0.05)、Eq - Vas ( β = 0.21)、Fhs - SF ( β = 0.12)、Hls - Sf12 ( β = 0.16)和PSSS ( β = 0.10)也对结果做出了贡献。

表2  与接受安宁疗护有关的因素的逐步回归分析

研究结论

研究发现，中国居民对安宁疗护的接受度得分为65.02分。性别、房产、文化程度、焦虑、压力、医保类型、健康素养和社会支持是居民态度的主要影响因素。各国政府和医疗机构应采取有针对性的措施，增加社会支持，提高民众的心理健康水平。这样可以方便死亡教育的普及和医院安宁疗护政策的实施。值得注意的是，我们的结果可能为医保部门提供有用的建议，以让医保部门调整相应的政策，来解决患者的担忧。在我们的研究中，EQ - 5D、FHS - SF和PSSS得分较高的人对安宁疗护有更可接受的意向。据透露，个人的生命支持和情感陪伴被认为是一个好的死亡的主要因素^〔2〕。另一项研究发现，更高的PSSS评分意味着更高的心理调解能力，这可能是临终前接受安宁疗护的原因。安宁疗护，正如我们所知道的，涉及到在人们生命的尽头提供足够的社会支持。在中国大陆的一项横断面研究中，大多数癌症患者对安宁疗护持支持态度。他们想知道他们的诊断或疾病的预后，并希望改善他们的生活质量，而不是延长他们的预期寿命^〔1〕。

本文亮点

本文数据调查了中国大陆22个省，5个自治区，4个直辖市，共收集了1，1709份问卷，筛选了1，1031份有效问卷，调查广数量多，有效性和有意义性大大提高。本文从多个方面进行数据收集，结论精准更具有意义。文章内容对于安宁治疗在中国的发展有促进意义。

参考文献（向上滑动查阅参考文献）

第一作者简介

张馨月

张馨月，女，浙江大学口腔医学专业硕士研究生。中国卫生法学会理事、中国人体健康科技促进会医院人文与医学管理专业委员会委员、Current Research in Public Health编委、Advanced Gut & Microbiome Research杂志助理科学编辑、中国医学伦理学杂志通讯员、腾讯医典作者、丁香园专家库成员。曾担任多个公益组织和志愿服务团队负责人，坚持6年带领医学生团队从事安宁疗护志愿服务，2022年8月7日，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以国卫健字【2022】233号函，对其委托十三届全国人大代表宁启水提交的《关于“十四五”时期积极应对农村人口老龄化的思路与建议》（被列为5495号建议）作出长达4页的回复，对解决我国老龄化问题作出贡献。曾获第十六届“挑战杯”浙江省大学生课外学术科技作品竞赛特等奖（第一作者）、第十六届“挑战杯”浙江大学大学生课外学术科技作品竞赛特等奖（第一作者）、浙江省青年志愿服务项目银奖（第一作者）、浙江省“互联网+”大学生创新创业大赛铜奖（第一作者）等赛事奖项，负责项目入选浙江大学“浙报-阿里极客计划”重点项目，作为负责人完成国家级大学生创新训练项目一项，主持省级课题一项，在国内外期刊发表文章十余篇。

关于我们

“健康行为与健康促进”课题组是在国内外相关领域专家指导下以高校学生为主体的、以健康行为与健康促进为主要研究方向的、纯公益科研课题组。课题组下设问卷调查与健康促进、结构方程与健康行为、干预追踪与临床照护、量表设计与心身医学、健康偏好与卫生经济、访谈咨询与二次研究6个理论小组以及秘书处、翻译小组、运营小组、联合编辑部4个实践小组。

课题组依托陕西（高校）哲学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-健康文化研究中心等高校科研机构，中国医师协会健康传播工作委员会高校学组等学协会组织，中国居民心理与行为调查研究（Psychology and Behavior Investigation of Chinese Residents，PBICR）等高质量数据库，Psychosomatic Medicine Research（心身医学研究）等中英文学术期刊开展研究工作。目前有来自北京大学、北京协和医院、中南大学、香港城市大学、University of Bristol、University of the West of England等高校/医院/科研院所的12位指导教师、55位硕/博士研究生、48位本科生，专业覆盖公共卫生、护理、临床医学、新闻传播等专业。

截止到2022年6月，课题组共申请并中标60余项课题，牵头制定并发布国内首个健康科普作品科学性评价标准专家共识、抗击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中的健康传播伦理共识，在SCI、SSCI、CSSCI等同行评议期刊发表中英文论文100余篇，出版专著14本。2022年最新发表或被接收SCI/SSCI论文21篇（11篇为JCR Q1区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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